魏宇/绘
苦心经营的微店和淘宝店能否分割？自带流量的抖音账号能否继承？在网络经济蓬勃发展的当下，越来越多的人拥有网络虚拟财产，网络虚拟财产纠纷也屡见不鲜。那么，网络虚拟财产应该如何管理分配？
离婚引发的虚拟财产纠纷
50岁的孙女士两年前辞职，注册了一家微店。因生意越做越大，孙女士便让丈夫也参与其中，负责发货和售后服务，两人将微店经营得蒸蒸日上。尽管经济收入颇丰，但夫妻关系却日渐疏离。离婚时，两人对微店的分割产生了分歧。孙女士的丈夫提出，将微店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，原因是自己为店铺建立了多个微信群，并且是主要管理者。孙女士则认为，微店是自己一手创立的，与丈夫没有任何关系，拒绝分割。
“在互联网时代，网络虚拟财产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”凌云律师事务所律师杨志芬指出，微店是网络店铺，属于网络虚拟财产。网络虚拟财产在网络空间中是有价值的，有的还能进行交易。
杨志芬分析认为，孙女士经营的微店价值主要包括：店铺进货，即库存；买家支付的货款；网店自身的无形价值，如商业信誉、客户资源、好评率等。该微店由孙女士和丈夫共同经营，属于夫妻共同财产，离婚时可以分割。对于具有财产属性的部分，比如微店的货款、库存等可以价值变现的，由夫妻双方共同分割。而对于无形财产的分割处理，比如微店的商业信誉、客户资源等，双方可参照网络查询价值进行协商。在协商一致的基础上，拥有微店经营权的一方，按照双方协商的价值给予另一方相应的经济补偿。
非营利性虚拟财产不是夫妻共同财产
“网络虚拟财产也称虚拟财产，是一种能为人支配的具有价值的权利，是财产在网络虚拟空间的表现形式，受相关法律法规的保护。”杨志芬举例说明，这类财产一般指网民的社交号码、电子邮箱账号、网络名字及网络游戏玩家的账号等。对于网络虚拟财产，《民法典》第一百二十七条明确规定，“法律对数据、网络虚拟财产保护有规定的，依照其规定”。该表述延续了《民法总则》作出的原则性规定，将网络虚拟财产纳入法律保护范畴。在肯定网络虚拟财产法律地位的同时，也为其交易、分割、继承等问题提供了法律支持。
“在网络民事经济活动中形成的虚拟财产，种类繁多，范围也在不断扩大。”至于网络虚拟财产在离婚时是否可以分割，杨志芬认为不能“一刀切”。她表示，如QQ号、游戏账号等网络虚拟财产，因个人长期使用，已经具有极强的人身属性。这类网络虚拟财产没有被夫妻双方用于赚取利润，离婚时不能轻易被认定为夫妻共同财产。若虚拟财产就是以营利为目的的，比如网店、淘宝店等，就应该认定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。
本刊记者 欧阳小抒/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