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8月，一个新奇的“法律服务机器人”在昆明亮相。同年底，研发该人工智能产品的律品汇科技（北京）有限公司与司法部建设的中国法律服务网正式签约，开始为其提供智能法律咨询功能模块的技术和服务。

截至2021年11月底，中国法律服务网智能法律咨询累计提供咨询服务462万人次，出具专业法律意见书231万份。

“当事人选中需要咨询的问题，只需3分钟，系统就会自动生成上万字的法律咨询意见和预判报告。而这些材料由律师来准备，可能需要几天时间。”谈及自己用近10年心血打造的人工智能机器人，公司创始人武侠满是自豪。

让法律服务数字化

“武侠是我的真名，出生时父亲给我起了这个名字，希望我能惩恶扬善、行侠仗义。”不负期望，武侠如愿考入云南大学法学院。1997年毕业后进入律师事务所，成为一名律师。

在律师行业工作多年，武侠在业界逐渐有了名气。“在从事地产行业律师时，我帮助过不少消费者维权。他们遇到的问题相似、诉求也趋同，同样的话反复讲给不同的人听，消耗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。”武侠说，从入行伊始，他就一直在思考，如何提高律师从业者的工作效率，从而帮助更多人。

“任何行业，都要在不确定的未来中，努力寻求确定性。”在武侠看来，近年来互联网的快速发展，正在影响和改变着中国的很多行业，而在这波大潮中，律师这个行业也要思考如何顺势而为。2014年10月，《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》审议通过，其中有关完善公共法律服务体系的内容引发了武侠的思考：“互联网数字化是趋势，公共法律服务也是趋势，我要想办法将两者结合起来。”

研发新产品受挫

努力方向有了，思路也有了，具体要研发什么样的产品，还需要到律师事务所分布更广、法律咨询更为活跃的地区寻找答案。为此，武侠放弃高薪的律师工作，来到北京并创立了律品汇科技（北京）有限公司，开始尝试在智能法律咨询服务方面寻找突破口。

据2014年的相关统计数据，每7天就有1亿人次利用互联网搜索引擎咨询相关法律问题。那么，在线咨询的效果如何呢？武侠组织20名工作人员，用时2个月，在线咨询了1万个不同的问题，并归纳总结出规律。“线上律师一般会给出两种答案，一种是应付式答复，告诉你‘依法起诉’；另一种是引流式答复，邀你线下详谈。”武侠说，这个市场调研增强了他的信心，他要做一款真正能为大众解决实际问题的法律咨询产品。

于是，武侠组建技术研发团队，聘请国内外人工智能专家担任公司顾问。在深度学习、收集3000万份法律文本和案件材料以后，2015年，武侠和他的团队成功研发出国内首款智能法律咨询系统。然而，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，因为设置了收费服务，“咨询者点开产品界面，面对咨询收费提示，大多数人就放弃了，最后购买产品的人并不多。”武侠说，这样的运营思路，让法律咨询服务的使用频率极低，不仅入不敷出，而且很难推广。

产品功能不断健全

2017年，一个偶然的机会，武侠带着他新开发的公共法律服务自助终端机，参加昆明市西山区司法局组织的普法活动。在活动现场，这个新鲜的服务机器人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咨询。“以前法律咨询是现场登记，有了机器，直接把问题输进去即可得到答案。”现场群众对这台机器人的体验感不错。武侠介绍说，以前这里每月的法律咨询量不超过200次，而自助终端机投入使用之后，每月的平均咨询量达3000余次。以西山区为试点，自助终端机已陆续推广到昆明市其他几个主城区。2017年底，经过层层审核，智能法律咨询系统参与了司法部“12348中国法网”建设。

智能法律咨询到底是啥？要怎么操作？武侠介绍说：“它类似于机器人，可以像律师一样，直接回答你要咨询的问题。”武侠以目前咨询较多的婚姻家事中涉及孩子的问题为例，系统会根据问题，形成几千字乃至上万字的法律咨询报告以及意见书，并告知当事人法律上对该事件的分析结果，如何准备证据清单、起诉状，以及法院大概率的判决结果等。

“智能法律咨询系统有自助终端机以及手机端网站和App，都是免费使用。”据武侠介绍，目前自助终端机已经普及到云南省所有乡镇的为民服务中心，覆盖全国21个省（区、市）。

“目前，智能法律咨询系统法律咨询板块已增加至29个。”武侠说，公司将持续研发新的板块，用互联网技术为公众提供更多的公共法律服务。

本刊记者 王学勇/文图